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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写过文章了,细细想来,似乎已经忘却了那些载满青春的笔墨。一回首,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如今却再无韵味。执笔以来,写过朋友、同学、恋人,亦或是儿时玩伴,或是读文有偶、或是郁郁风景、或是忧愁之感。然而如今不再笔若丹青之时,唯独内疚之处,便是未曾写过关于双亲的一笔一划。此痛哉!此惜哉!莫感之言,言之不尽。2013年10月21日,与杨星聊至深夜,问道我何时再写一篇文章,我思来想去,已有踌躇之感。今无事,今且小叙。
洗心文
癸巳年九月十八,闲余,外清风而徐洋,日久绪而不出,偶有凉感。且遍历数文,偶余深触,故记之洗心文,夫以余暇而观。
吾今弱冠有余,恨未竞韶光之志,叹无从半缕之功。遇事而优柔寡断,待人而蹉跎不定,于上而不知恩德,余下而懵懂无长。故友失而不得,红颜伴而不知惜,椿萱操劳沥血而不思报,恩师厚望予期而不思求。逝者如斯夫,吾今念至之间,感罪之深极。
故天有屋漏之雨,地有如霜之寒,物有尽用之时,人有逆水之行。吾少时常闻鬼神之论于村座,听定数之言于戏堂。佛有曰:冥冥之中皆有定数矣。寿长之人无不深信不疑者,皆与家中幼小问字八卦。吾少时而遇,不从,惹众邻非议,抿之而笑。试曰事物其大岂能皆信呼?天地其广岂能尽知呼?故而少时友少,且性情大径。仅总角之交两人耳。
吾父常念旧事予尔,叹曾从世之艰难,兢业之辛劳。少时家境欠佳,务农长以星辰为钟,雉声为鸣。与烈阳之殊博,同玉盘之共歇。之此间操劳,虽不及古蚕丝而贩者,犹是可见一斑。五年,稍有好转。又十年,年已不惑而近艾之时,尚肩如千斤,步履沉重。已现白发几缕,额皱数丝。茧密而不知深厚。每敦敦为人处世,涉世交友,皆告之。吾常不及也,时使椿萱伤心涕泪。
束发之年,常放任不羁,无心求学。恋物喜之极,欢于希之乐。忘乎而自己之利,常与友遨游于湖泊之上,戏街机之间。沉沦之乐,乐不思蜀。无规则之量,无章法之度。一月,先生招椿萱复次,而重言携之,乞人与此,愤愤何其?虽折数次,毫无悔改之意。与痛骂呼:希希烂泥,墙宇不扶。此后,略有所悟。
光宇韶华,本无性之言,冬寒夏炎,故有蒸桑之处,冰冻之利。此后年间,冉冉如梦,度之又度。虚朝暇暮,何有其实?如繁星之遥缀,皓月之苍茫。海无其量,吾且如沧海之一隅,尽不知天高地厚。意韶光虽在,光阴大好。
今以文言之,二十而以汐而表:山故有其高,土石砂砾筑之。江既能其长,浅溪细河聚之。天故有其广,苍穹迂阔共之。地故有其大,花草万物奕之。吾今不及项羽之臂力千斤,不及陈琳之文采绝伦。愿语一衷,衷心不悔。上报椿萱之大恩,下感及人之厚德。天地所宽广,愿尽一己之力,处萧条之世。特此而念,余生不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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