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长一个时间,我们将文丛框架在纸质出版的排序中……并力图使这一天早日来到。但我们终就还是没见这方面的动静。今天一个偶然的搜索从网络上搜到了署名观云忘我的文章《多一点关心多一点爱》,读之感到受益非浅,怦然心动。这么好的文字被埋没在网络的积尘中和埋没在故纸堆中有什么区别吗?所以我想在大诗界纸质文丛推出前我们是不是可以推出一个网络版的文丛呢?这个文丛和每月网刊以栏列目不同,我们以作者为专题,将作者的文字统一收在某一个主题帖下,展示作者某一时段文字的全貌视其为另一种形式的出集。
自零九年初建站以来大诗界到今天已六年多了,这六年多里大诗界的同仁们各自发布了数量不菲的文字,这些文字的整理汇集就成了大诗界网站的一笔财富也见证了大诗界的发生、发展和坚持。这方面山城子先生做得很好,他将个人的文稿汇编成一系列的网络文集,以餐读者。但与网站同时推出的诗界文丛却没有作为。这不怪责于某一个人,但从现在起我们可以赶做这一方面的编务应属为时不晚。
下面我将观云忘我的这篇文章附在题下,诗友们看看这样的文字有无汇集成诗界文丛(网络版)的价值。如有,诗界文丛的编友们是不是该立即着手这方面的编务呢?请诗友们热议。
附:
诗人之书(一)
《多一点关心多一点爱》
谁来关心诗人,只有诗人自己。
诗人是弱势的子群体。 在今天的中国唯一不被关心的也许就是这个子群体了……
一直以来没有把诗人做为群体来构想,以为他们只是社会各个阶层的附属部分,而不是社会的某一个阶层,因为社会从来没有专职于写作诗歌的人,纵然我们所说的盛唐也是如此。诗人总是以诗为进阶寻求人生别的出路,甚至寻求赏识,在迫不得以的情况下,发点牢骚。李白是,杜甫是。李贺算一个例外。因此,诗人首先不是因为诗人身份而名,而是他们所从属的社会地位。数数中外文学史上有几位是因为独立的诗歌写作而名于生前身后呢?
因此纵观二十年来的边缘化成果,诗人,从附属的光芒里脱身而出,成为尽管还是一盘散沙的各自独立的子群,这是诗文化最伟大的成就。从来没有一个时代像现在这样,诗人们自以为是地不屑于世间荣辱的存在,他们坚持着诗的写作而不以此哗众取宠,无名而无利,这是当下资本横行、商品泛滥时代的人文奇观,也是人类进步史的奇迹,出现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时期的非常产物。
诗人,这古老称谓终于名实至归。诗人再也不是为别人活着的那个附件了。诗人,成为一种独立的人格象征。在不屑继而又扬弃了一批又一批读者之后,诗人成为诗——人。但诗人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是一个子群体,这个子群体极其分散而活跃,充分展示为个体的活力,只因不曾群集,所以没有力量。因而也就在当今的社会被无端地歧视,甚至写诗人不敢以诗人自居。他们内心的孱弱,还没有让他们强壮起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仍然被误导在往日的社会化写作里,误导在没有读者的愧疚中而不能自跋。
诗及其诗人,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孤立的存在,在“诗——人”的时候,他同样希望被理解,被认可,被交流,那些不指望在当下交流的诗人,他们肯定不会将他们的诗篇发布出来,而这可以肯定地说:在当下,在这个特殊的诗人子群形成的年代,一定有只埋头于写作的诗人。一旦他们的诗作发布以后,他们的成就足可以辉煌诗史。他们将出现在诗人这个子群群集之时或之后。
当下的诗人以超前的意识将其作品共产化,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对共产社会抱着怀疑乃至否定的态度,却在现实的行动中进行了兑现。当他们的诗作在网上贴来贴去之时,当他们每天数以千计地发表作品的时候,你以为他们旨在给你一个被世人所龌龊的诗人形象吗?不,他们从非诗时代起,就企图在和过去划清界限,和有诗以来的诗人的附属地位划清界限,于是他们在非诗不成之后,一次再一次地龌龊自己,下半身、垃圾派地,拉网式的一路急先锋前行,直到诗人如今的被社会所不齿。
他们胜利了,以牺牲往昔的荣誉为代价,以将诗人的“桂冠”踩在脚下为代价,重新确立诗——人的立场。诗,作为最贴近个体的劳动,在以人为本,与弱肉强食的资本相抗衡下,直达个体的造型。于是崇高、伟大、英雄、理想、社会、道德、艺术、规范等等被颠倒置换成另一些词,但真实仍在。在这场持久的诗人非诗运动下,诗人们唯一没有革命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真实,真实的自我,真实的人生,直到在真实的相形之下失去了诗。以往由于读者读诗是基于一种个体的选择,是基于一种共性的勾通,可现在诗人不给予这些了,他们所给予的共性恰恰是人类致命的弱点和缺陷。于是诗人们在这场运动中,同样地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以求艺术真实性的统一。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运动为另一类无产者,与这个时代看似格格不入的人。
当下的诗人其本体也有背离的现象,他们一方面作为社会的成员,从事于各行各业,见证着当下中国社会的现实,感受着当下经济的进步,甚至以身试探着各种可能,从而洞察了整个社会,那些繁荣与邪恶的丛生,那些与颠覆诗歌同时存在的对价值观、人生观的颠覆,却又在不争论的图章下,被封存起来。诗要怎样地发映社会的真实呢?于是诗人们集体转向了以个人从而折射整体的大逃亡式的写作。从事于各行各业的诗歌写作者,当他们回到诗的写作中的时候,他们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时代诗人集体的定义。这样来自一个地壳式的运动比任何时代的诗界革命都更加彻底,彻底地完成了诗——人的命名。
中国诗人或当下的中国诗人,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他们在做什么,而且应怎样做。在历时二十余年的诗运之后,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诗的阅读,和诗人的理解,以求对这场诗运的正确认识和对未来的把握。但现在没有了阅读群体,没有了我们此前曾津津乐道的读者,没有了对诗的严肃而又认真从而保护诗的批评,滑稽了社会效应。但我们有一个此前所没有的诗人子群体,这个群体散沙在(但早已不依附在)社会的各行各业而以白领以下为主,他们是八小时工作之外的自由民。但由于时间的关系,挤压了他们对诗创作之外的阅读和理解,非诗的惯性还滞留在自我的确立和排他的时辰,而时间之箭实际上已经向前。
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诗人的自我阅读,而且是认真的阅读,是诗作者之间的彼此共赏与勾通,是散沙的自觉群集,是新一轮诗歌评论的重启和全面的振兴,在彼此的阅读中认识诗,认识自我以外的诗人,通过个体的逐一认识,从而认识这一诗人子群,还诗人应有的历史地位和当下社会的定性。没有谁,也不要指望谁组织我们。这仍然是一次自觉自发的行动,而且是积极的,因为这是二十余年来这场诗运的必然集合,是诗人这个子群体的共同需要。否则二十多年的努力将会付之东流或者会因时间的延长而积更多的蒙尘。
诗人们,让我们多一点关心,多一点爱,抽一点时间,走进他人,也是为了更好地走进自己,走进诗的历史进程。彼此珍惜吧,在当下谁来关心诗人,只有诗人自己。
观云忘我
2009-12-13 于网易博客
2009-12-14 定稿于中成网http://www.zcshige.c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