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1534|回复: 2

观云自选集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6-8-30 04: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边界:美,没有欲望的写真》


    当人体提升到美学时,她就和欲望脱离了关系。一切以人体为负载的行为艺术,就应当守住这条边界。因为行为艺术有时很难用文字做更多的说明,那直接呈诸于视角的,比文字更能诠释一切。
    有人说色情和艺术难以剥离,我弄不懂,那些展示山水、风土人情、脸部特写的人物肖像算不算艺术,那些古老的岩画,近现代人的速写、素描算不算艺术,那些完全剥离了人体的诗歌、散文、小说、声乐和器乐算不算艺术。
    当艺术家放弃了人体之外的一切媒质而专攻于人体时,很显然这更有助于直接表现与人类相关的一切主题。但是否一切都来得那么赤裸裸的呢?一朵玫瑰可以表示爱情,一只气球可以传递天真,一堆泡沫可以展开幻想,一杯茶可以暗示宁静,而一只打碎的鸡蛋同样可以隐喻某种结局——这里是不是都得全裸出镜呢?
    当行为艺术家还只是热衷于滚烫的肉体时,他们的艺术细胞才刚刚分裂……诚然有些艺术家们原本要表达的主题就是人类两性的交合——这本来就是色情,属于高度成人级别的,只能在一些封闭的圈子里的东西——本就不该示众。为什么非得要披上艺术的外衣呢?
    是艺术还是情欲(前面说了情欲不是不可以表现,但它有特限的空间)一个或一群赤裸着身子弯着腰拖着口袋分捡社会垃圾的人体——谁还说这是色情。
    雕塑大师能够让大理石传出体温,恰恰相反,人体行为艺术家要让身体冰冷如大理石。这就是艺术的辩证。

2015-7-20


*诗歌的风格是多种多样的。我这里针对的是淡:淡也要淡出味来。——这是对我自己说的。


*《人·从·众》

 卢兆玉

___人__ 
这多么像一个人
在广袤的大地上行走
前也是空旷
后也是空旷
但他不知道回头

直到有另一个人跟随
他们相依相偎
他们不离不弃
他们总是朝着前的方向
接踵而至___从__ 

当三人成众
当众志成城
人类成为一个庞大的族群
他们仍然朝着前的方向
义无反顾___众__  

2016-5-24


*《有一种亲切如斯的叙述》
  ——献给钻井黄埔一期同学

有一种亲切如斯的叙述
改变了诗的距离
比抒情远点
比哲理近点
在近点和远点之间仿佛唾手可得

但我更欣赏诗人在天空中散步
欣赏哲学家和世俗联姻
一个在云里
一个在雾里
在云里和雾里尘世就像一滴晶莹的露水

它可爱的程度一定超过了可憎
它可憎的那面一定像镜子
连太阳都在它里面闪光
黑夜都在它里面沉睡
一个人一生的漫长其实也可以像露水一样透亮。

2016-6-26




*《QQ》

QQ
当水成为雪花结成冰箸
我拿什么灌你
啊我就用雪擦你的脸颊
净你的身子
  
QQ
我再用两根冰箸把你的
小辫儿插在一起
栓在这洁而冷的天幕下
等待春阳的来临

当雪儿消了冰箸儿化了
栓在半空中的QQ儿不见了
我踏着泥泞和着冰渣的村路
寻找我的QQ

梅花开了草尖儿翠了
在一蓬枯草旁
惊喜地发现两只发了芽的蚕豆
(捡起蚕豆赤足飞奔)

我的QQ儿蚕豆在我的手心里
一边搔着痒儿一边叫道:
观云观云你握得我好疼
         
2004/1/3


*《羊圣》
   
    我是羊
    但我在想与羊无关的事情

1 地点

这里是星座
是白羊宫在宇宙的位置
我坐在光明的中心
所以看不见光明
只有黑

2 关于上帝

上帝是万能的
上帝是仁慈的
上帝是我的兄弟
上帝说  要有光
我就刻录了这张光盘
上帝造人时
我正在思考
怎样把我的子民
赐福给地球上的人类
那个不争气的亚当
——繁衍的子孙

3 关于撒旦

撒旦的倒栽葱
至今没有引发我的同情
背叛了当初的盟誓
他企图以暴易“暴”
建立庞大的帝国
而宇宙是没有帝国的
耶和华也只在他的星系里
发布牢骚

4 关于蛇

用肚皮走路
蛇怀着无足的恼怒
而有足的人类
终于胜出
在蛇的七寸处踏上一脚
撒旦这一个跟斗
栽得更大

5 关于献祭

我赐给人类的
上帝或别的神
决不会得到
即便是一根羊绒的温暖
他们也必须到
白羊宫和我交易
当然我决不会
嘲笑人类的献祭

6 关于智力

亏你们想得出来
把羊圣的巡视
当着受审
你们不是见过飞碟吗
只知道有舞台  
蠢  难怪说
人类一思考
上帝就会发笑

7 图示

嘘  轻点
别扰我  
我聚精会神
屏住呼吸
测谎的角向前弯曲
撒旦和上帝的争吵
永远是宇宙中
最黑幕的交易
   
04.01.28


*《十月我们静下来》


十月我们静下来
既不谈论诗歌
也不谈论爱情
离开这些喧嚣的地方
离开大都市
离开新兴中的城镇
到即将消逝的乡村去
看一眼最后的村舍
那些没有兴旺人丁的留守屋
看看老人和孩子
看看老人们用最后的疲惫种植的庄稼
依次成熟于旷野
那些籽实中的奶水
喂养着远徙在城区的子孙
看看最后的耕地
怎样参加明天城建的合唱
看看田野的水渠闪着晶莹的泪光
明天它们就将被割断咽喉
再看看那些不断攀高的脚手架吧
一步步紧跟在开发商的背后
丝毫没有半点倦意

12年10月14日


*《锁和匙》



一把钥匙
只开一把锁
一把锁
可以配无数把钥匙

无数把钥匙
插向同一把锁
锁就一一拒绝了

所以,一把锁
始终只和一把钥匙
发生关系
在它打开的一瞬间
或今后
它始终只有一个匙孔



无数把钥匙
朝着同一个方向
代表无数个人
朝着同一个方向

他们打开的是各自的锁
在不同的地理位置
锁与匙的关系何等暧昧



不只是挂锁
还有固定在门上的锁
它们的形状不同
但意向是一致的

在它们打开时
等待锁上
在它们锁上后
期待打开



同一把钥匙
无数次地打开同一把锁
它们是习惯性的

这就是一个人
总是
习惯性地走向同一个房间
面对同一扇门



把锁固定在门上
而带走钥匙的那个人
他一定会回来
除非
他把钥匙扔掉
而不是丢失


在开锁的一瞬间
钥匙是抒情的
在放在口袋里或挂在腰上时
钥匙还是抒情的

只要有摇晃它就会有声音
只要发出声音
它一定在摇晃



都说锁的面孔始终是冷的
“铁将军把门”
锁生就一张张飞脸
为什么不能将锁笑容起来
开发商和科学家们的创意呢



我听到开锁时的笑声
和语音先生,欢迎回来!
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无论锁上还是打开,
家的秘密只对你一个人开放!



如果只有一把锁
我只用一把钥匙
而把多余的扔掉

如果只有一间房子
我将只上一把锁

如果房子多了
锁也多了,钥匙
也多了
放在哪儿才不是个累赘



你不是一把锁的象征
我也不是一把钥匙
我们总在试图打开对方

在身体的某个部位
在没有锁孔的地方
是我们最想打开的

十一

面对众多的锁
我为什么不是一把万能钥匙呢

如果我是一把万能钥匙
我将会是羞愧的
小偷或者大盗
哪一个更万能呢
市民和总统哪一个更万能呢

他们都会说只有上帝是万能的
其实他们都希望自己是上帝


十二

我只有一把钥匙
我只开一把锁
走向同一间屋子
面对同一扇门
我的信念是唯一的


12年5月7日凌晨草稿,9日午夜拟定


*《超中年》

超中年,
是我昨天和翟羽同学微信时,
突然间冒出来的——
我已退休而他也已二线了,
我们都已步出了中年。

不可能,再有
近一个甲子好活吧?
于是在我即将吐出
老年一词时,
一个新名词倏然诞生:超中年!

是的,我们不至于这么快就老吧,
我们还有好多的路要走,
不能指望别人来掺扶——
我们要自己一直走下去,
直到日落-新月挂上枝头——

童年、少年、青年、中年,
我们一路的走过来了,
超中年是一个很长的时间跨度,
可能要有好几个十年喱——

童年、少年、青年、中年,
它们都跑得很快,
稍不留神就溜冰了——花样滑冰。
超中年,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
有时还需再拐几道弯,但不急!

2016-5-28



*《和谐》


幸好我的妻子不写诗
也不读诗
要读肯定只读唐诗
而这个连我两岁半的孙女
也能背十几首还记得作者的名字


但这不是我的功劳
是手机的下载
是儿媳妇自己选的
我也没想过
用我的诗辅读学前的孙女


我怕我的诗她不懂
她肯定不懂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懂诗呢
但她们教她背唐诗
她不懂但她能背诵


其实我的诗里并没有太多的深奥
起码不会比唐诗更艺术
我没拿出来
拿出来也没人要
是形式主义害人吗


我不这么想
因为形式给了唐诗永久的承载
读起来顺口
听起来就悦耳
作为记忆还能在脑海里深藏


我们在彼此的空间里
在诗与非诗的空间里
我们相安无事
从不彼此打扰
不读诗的诗意地生活着
写诗的却非诗的惆怅着


什么时候
孙女会拿我的诗授她的孩子呢


2015-12-26



*《从南到北》


我这样说时,
不等于、已飞过这个夏天,
在炎热的地毯上,
而不是在高寒的天空中,
实现一次从北到南的旅行。

我的行囊里、没有
南方需要的雨水,
也没有北方需要的太阳。
它们似乎在热恋中迷失了方向。

大雨磅砣洪水暴涨,
辽河、嫩江、松花江,
来自结雅、布列亚水库
罗斯那边的汛情,
黑水河迎来一次又一次洪峰。

房屋倒塌灾民转移,
官员们用电脑记录灾情。
比消防兵更忙碌着的
是一线见习的记者,
传媒,肩负着顶极的角色。

而南方大片大片的土地,
依旧张开旱情的大嘴,
它们的呼声里有着枯禾的哀吟。
呵,风调雨顺、风调雨顺,
上苍啊,总是这样不如人意。

我们是地球的寄生,
我们栖身在苍天下。


2013-8-13-27



*《接受审判还是告别上帝》


哦,先别谈梦想,
先果腹,
先接吻,
先做爱,   
先拥抱自由传宗接代。

这之后,
再关心全人类不迟啊,
这之后,
再谈梦想不晚啊,
这之后实实在在的生活里没有黑夜。

在夜里点一盏长明的灯,
在白天清除所有的阴影,
在温饱的时候去关心关心他人,
在饥饿的时候打开厨房,
在危机降临的时刻坦然的对待……

人,这个东西,
上帝说:不要有太多的思想,
不要吃智慧树上的果子,
否则,你将会受恶魔的引诱,
你将会被逐出伊甸园……

你的子孙将会打蛇的头,
蛇将会咬他们的脚跟。
如此循环么?
上帝说,不!
但要接受最后的审判。

我们不需要审判,
我们有能力回到本初。
回到人类自建的伊甸园里,
回到那个原本没有上帝的人类的世界,
人自食其力,地球将更加美好。

2016-6-27



*《在哪儿都是我的家》

  据说人一生要经历数次流放,他的心灵才得以健康。

我没有流放过,
在哪儿都是我的家。
我出生的地方:
——那个叫港口的古镇,
四面环水,
中间一条夹河填成后的街,
像“非”字一样散开。
两边有无数的小巷
——曲折着蜿蜒向四面八方。
它钉牢了我的童年,
少年,十八岁的我
离开了今日叫华港镇的港口村。
老屋在街西侧的中央,
那儿已成了一小块空旷。

我没有流放过,
在哪儿都是我的家。
我上学的地方:
——洪泽湖堤坝下的荒凉,
芦苇、杂草丛生,
到处是砂石、泥泞,
第一个冬天被雨雪覆盖着,
学区的宿舍,
是一片军耕农场的平房。
井架的上方插着一面飘扬的红旗,
实习用的钻机发出嘶哑的轰鸣。
我爬上天车斗胆,
倒挂着青春发烫的躯干。
在几乎天天打群架的校园,
没有人和我结党。

我没有流放过,
在哪儿都是我的家。
我刚工作的地方:
——没有车间更没有厂房,
四望是清一色的田野,
毗连或零散的村落。
我在田埂上漫步,
在湖塘里洗澡,
穿一条红色三角裤
——敲打着脸盆,作青春的腰鼓。
我在高高的井架上放歌,
如果会飞,那时我一定飞翔。
在冬天的雪地里
——我们打滚、追逐、嬉戏
捕捉又肥又笨的麻雀。

我没有流放过,
在哪儿都是我的家。
简陋的篱笆麦草屋,
车皮式的活动野营房。
旅社、宾馆,
街道,林荫下宽阔的草场,
我独自行走,
穿越大街小巷。
从华北油田到湖北沙洋,
北京天安门、长城,
武汉三镇,海口、徐闻
……我足迹的每一座城
每一条街、每一处乡村,
都是我的家……

我没有流放过,
在哪儿都是我的家。
我来到了一个叫真武的地方,
一居就是三十三载。
我读书、学习、工作,
我唱歌、跳舞、狂傻,
“冬夜,趿拉着红拖鞋,
陪友逛大街。”
四十岁后才经常理发。
经商,炒股,买彩票,
全都是赔本的买卖。
唯一没空做的就是谈情说爱,
我的爱人是我的青梅竹马。
不多的时光成为一个虔诚的诗爱者。

我没有流放过,
在哪儿都是我的家。
五十五岁退休:
——回到和爱人居住的老地方。
海陵区里的城中村,
单门独院一憧三层的砖瓦房。
办公桌、电脑、写字台,
哦,几十年的老友
——站着或躺着在书架上。
书脊破损,页面发黄,
我的两眼昏花还是浊泪盈眶
……
心不在流放,哪儿都是家,
她渴望飞翔生一对诗的翅膀。

2015-7-19



*《现代分行——让我们展示更自由的写作方式》




这古老的形
从言从寺
因而便有了几分庄严几分神秘
以口相传
人类曾经历漫长无字的历史
神话
传说
天文
地理
无处不现神奇恢弘
史诗啊
这巨人中的巨人
产生在人类文明童年期的恐龙
吉尔伽美什
摩诃婆罗多
罗摩衍那
伊里亚特
奥德赛
和后来居上的
格萨尔王传
至今仍在说唱艺人间流传
  
是孔老夫子
删繁就简
编撰了中华第一部诗典
楚辞
乐府
唐诗
宋词
元曲
一脉相承啊
四言五言七言杂言
方块的汉字
玩味着文字的精灵
不分行不断句
整齐划一
而韵居于其间
如鼓点敲击记忆
关关睢鸠
在河之洲
既莫足与为美政兮
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更能消几番风雨
匆匆春又归去
我则厮守得一时半刻
早松了金钏
减了香肌
  
一切的一,更生了。
一的一切,更生了。
如今
既无须韵
也不需标点
只有分行
分行
成为这古老行当于当下的标志

没有成为图画
用色块或线条来涂抹

没有成为音乐
只有那高八度低八度的音符
诗还是诗啊
没见过哪一个先锋
不用文字来书写
  

从言从寺
从当下的分行
我们生活在一个内容重于形式的时代
形象大于思想
行动敏捷于思考
信息置换为记忆
往上一点
往下一点
你这是钉钉子啊

  
09/03/14


*《他的鸟儿》


“你忙吗?”
“嗯,我很忙。我一直很忙。”
“你忙什么呢?”
“我正在赶制一只鸟儿。”
“一只鸟儿?赶制?什么鸟?”
“人工鸟。”
“人工鸟?什么样的人工鸟?像一只鸽子吗?”
“不,鸽子很小。我赶制的是一只大鸟。”
“大鸟?天鹅吗?还是雄鹰?”
“不,它们都很小。”
“飞机?对,是飞机,一定是飞机!你能造飞机?”
“我能造,但不是。是一只鸟儿,一只人工鸟,我的制造。”
“?”
“太缺少想象了……”继续赶制他的鸟儿。


沉默


(突然地)
“哦,想起来了——是大鹏。不,是鲲鹏。对!是鲲鹏——传说中由神鱼而神鸟的鲲鹏。”稍停,自语“那不是华夏的图腾吗?经商、周而后龟蛇。”
“不只是图腾。是人祖,是进化。由鱼而鸟而龟蛇而恐龙而人族。”
“人族?”
“人隐形于四肢,而鲲鹏藏于心。人,象形,又谐音:人,隐忍也。”
“庄子之说么?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搭点边。但终不是庄子之说。因为我不是庄子。我是我。”


人隐形于四肢,而鲲鹏藏于心。人,象形,又谐音:人,隐忍也。今不忍,我心欲飞,并非一定形如鲲鹏,有羽即可。羽,又志也。诗言志。故,鲲鹏同于诗,但诗不必同于鲲鹏,毕竟诗由诗人所作。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人各有其志。


“我从里到外的组装了它的骨骼、肌肉、血管、神经、脏器,我还要为它装一身漂亮的羽毛,我要让它飞起来,飞到它想飞的任何地方——包括太空、海洋,它将自由地飞来飞去永不停翅——它就是我。
所以,在我还没有装完最后一根飞羽前,我一直很忙。”

                                    卢兆玉 2015-10-27

*《诗话 1》

你关心了一只蚂蚁
但你不关心诗
以为诗和人类的生存无关
至少和地球的生物链无关

(民以食为天
诗却高高在上)
——你这样想:

没有诗在场的生活
一样谈笑风声
一样花天酒地
一样歌舞升平
一样杯盘狼藉

没有诗在场的生活
科技仍在进步
人文仍在发展
艺术仍在升值
只是诗一文不值

你开心着
虽然也时有忧郁
但既然人类不看诗
一样可以生活得更好
为什么像把持着理想一样不放呢

(当人类需要的时候
想拦也拦不住)
——你有些滑稽地这样想着!

2015-12-26


*《诗话 2》

诗中没有快乐
读者用什么愉悦呢

诗中没有智慧
读者拿什么益智

诗中什么都没有
读者还需要诗吗

我将更多的忧郁
塞进一首拥挤的诗里

可劳碌了一天的人们
谁还会自找痛楚呢

于是我只好把诗还给诗
还给它的七情六欲和抱负


2015-12-26


*《服饰大师如是说》

我要的是你穿着衣服的样子,
那怕穿得再少,
也要把再少的一丁点召示出来。

美,此刻和你的全身无关,
和你的思考无关,
和你的是否热情或冷峻无关。

我要的是你穿着衣服的样子,
而不是一丝不挂。
我热衷的是我的设计是否引领潮流。

2015-7-20




*《灵与肉》


人类有了语言是杰出的,这使人类和其它的灵长类动物区分了开来;
人类有了思想是伟大的,这让人类拉开了和所视万物的距离,人类自觉高高在上。

但人类的思想始终受着既存的影响趋向于一致,比如关于灵与肉的认识。
灵是存在的。就是人类的思想。人类没有了思想,上帝也不存在。

但比较人类的肉体,思想陷入了虚无——它企图向另一个空间发展,但这个空间没有归属,如宇宙之渺茫……
肉体是物质的,是一堆堆碳水化合之物,有如过眼云烟——稍纵即逝,但人的思想寄居于其间,没有了肉体,个体的思想也无法持续……

生命就是由一堆堆肉体保存着,它不仅仅是形式,也是内容。
它有一个从无到有-从有到成长的历程,它是艰难的,它需要营养,它吞噬着周围的物质……

最原始的本能——人类总结出来的——七情六欲,
是生命的最高形态!它或许低于一些人所崇尚的思想,或者确实低于人类的思考。但人类的思考基于生命的存在。

我思想着,也一直在思考。我最初的思想源于学习,源于模仿,源于知识的传授,
但我至今的思想没有超出人类的知识,没有只属于我自己的部分,或许我曾不自觉的将人类既有的东西当成了新的发现——

但这不是骄傲,也不是无知,更不是自满,这是一种动力——它可以使我满怀信心的思行得很远。
思想是可以行动的。所以我用了思行这个词,但我必须依赖于人类的语言、文字或其它的载体——这些不是我创造的。

正如我不能创造生命,我只能以传承的方法,婚育了我的子女——
人类就是一代一代的传递着他们生命的信息兼具着人类的思想——因为他要看到未来并可能与未来同在。

这比之灵更重要。生命的传承才是地球上最伟大的也每时每日都在发生的轰轰烈烈的事件。
回到生命,我珍视它的看似每日每日的重复、叠加、增减,看似没有变化的日新月异——

人类的丰富多彩正是人类的生生不息。
思想落在了实处——滚滚的红尘是多么的可爱而值得不可须臾放松的珍惜。

                             2016.6.1日于观云自聊斋














发表于 2016-9-9 10:45:32 | 显示全部楼层
观云兄的诗歌有一种食粮的精神在内,读之,令人心胸开阔。

点评

谢谢阿政兄弟来读!!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6-9-10 15:5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0 15:54: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阿政 发表于 2016-9-9 10:45
观云兄的诗歌有一种食粮的精神在内,读之,令人心胸开阔。


谢谢阿政兄弟来读,并留言如此高的褒奖!!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