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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不管眼前的行走
梳理了有多精细
表面色彩早已斑阑
深处线条才刚迷幻
我们大包小包穿过小雪大雪
脚步深沉很快也已经到了
冬天的心脏
随时睁开眼睛
都能看见
先人的坟墓
大山之中孤零零
仿佛风雪中一家客栈
林海上一叶帆船
割草,添土
点上一柱香
摆上果品菜蝶
烧化一地的银子纸
活者做着这些事
在死者眼里
总是冬日昏昏
此时刚好醒来
一颗心风雪中
孤独而激烈地跳动
我们知道
生命风一样都只能匆匆
冬天的心脏
只能经过,穿过
并不是活者
随便可以驻足或者停留
而死者也一定见到听见了
不管什么类型的悲伤安慰
无论如何漆黑冰冷的倾诉疑惑
只是宇宙中永恒的一丝意念
只吹开冬天的一扇门窗
瞬间就关闭了
我们似乎是被抛出或者丢下
两脚踏住道路
两边灰茫茫的芦苇无边无际
枯干的草叶无穷无尽
一个劲地只是延伸
穿透着飘渺远方的尽头
不知那边是春那边是秋
人活着就是胡乱走着吗
怎么也理不出
自己更靠近秋天
还是离春天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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