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论坛”栏目之叙事与长诗荐稿

观云忘我

江村之恋

天荒一隅

1.

小船打水，更加悠长
有人羡慕渔夫
一双黑色短靴从春到秋
依然光亮

2.

劈开松木，做一副桨。给船动力
再做一把钥匙
打开大江
让鱼从银色的波涛中归来

3.

在秋天憧憬，对昨夜的梦满怀同情
草丛，松鼠捧着松果
祈求秋风
奏响大江的音乐

4.

在重复的音节中，你不要说云
不要说茅屋顶
飘忽不定的炊烟，更不要说房屋后面
难以确定的影子

5.

要说，就说说篱笆上还在开放的牵牛花
看看我们栽种的黄花松
再问问园子里锄草的
大嫂，问她额头何时已长满皱纹

6.

当年红太阳照耀边疆，我们曾在闪光的日子
快乐生活，不愿离去
人们都说
青春在此更加美丽

7.

这是一个紧靠界江的村庄，对岸是
修正主义的异国
每到夜晚，江那边都会
闪烁挑战的灯光

8.

在此生活，要时刻牢记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即使在睡梦中
你都会怀抱钢枪
随时等待民兵同伴招呼你换岗

9.

在此生活，要头戴草帽要有如下家什
要有一把山槐把的锹
椴木把的锄
及柳木把的四股洋叉

10.

水孕育的村庄，在岁月之河流淌
沿着岸上的路，她走向
沙滩，浪涌来
敲击浪子不老的心

11.

那些节奏，那些音节
与40年前仿佛，只是旋律在江流中
被多次更新
昏花的眼和转动的泪，不再哀伤

12.

你在江堤下拦住我，一起看那张老照片
你指着问，他还在吗
我摇了摇头
说他走了，十年前哞地一声就走了

13.

我们的目光穿过岸边的柳丛
似乎又看见沙滩上
曾经堆放的衣物
以及江上泳者划破水面的弧线

14.

你记得那个愚笨的女孩吗
她住在俑江边
她的一辆轿车顶得上
村里乡亲的十几座瓦房

15.

可是那天，她听到蜂之音专列
探访北大荒的信息
她将放弃红火的生意
在春末的花期，回江村相聚

16.

她在村委会屋前，独自思索
当年理想的破灭
倾听老榆树的述说
又在夕阳下，拾起满院凋落的榆钱

17.

你看，飞回南方的大雁再次回飞
在船驶过的老码头
她倍感生疏
那些陌生的人怎会迎接回乡的人

18.

那部海鸥相机留下的照片，已经黄得
不能再黄
她的纱巾，在雾气里飘落
她头发似乎还在听蚊虫的嗡鸣

19.

江还是那条江，多年前搓洗衣服的
那块石头，依然一半在水中
一半在滩上
而你开始关心水面的动静

20.

井上，辘轳把柄在潮湿中锈蚀
她的水靴已被泥水磨得发烫
那时，她只知道
追求美丽的青春，就在这个村落

21.

燕子低飞，长虫过道，雨落在灰尘上
就像写在牛皮纸上
歪歪扭扭的文字
在江边露出一双双黑眼睛

22.

树枝迎风而舞，乌鸦翅膀
扇忽着，像是酒肆
招展的旗帜
她捧起江里的水，一醉方休

23.

喇叭响起，汽车的面颊都开始忧伤
分离永远是游子的伤口
我说，只要你忠实于大江母亲
她就会映照你那块天空的蓝

观云忘我

《心路历程》（一）祈祷许愿池边（意大利）

　　　　　　　　　鸣之
NO.1

帝国不朽罗马  永不消失的废墟
古老而复杂的血脉
来不及浪漫假日永恒
强大  另一个神话斯巴达克的敌人

但丁  为神曲奠基复兴
地狱净界天堂  迷失
黑暗的森林游历
阳光
Beatrice是我
梦见的女孩  贝亚德

青铜的母狼这时说  “我从前是人
现在不是人了”当乳房胀得发闷
就喂活了两个漂亮男孩
他们有个父亲叫战神

来自北方“屈拉蒙塔那风”
为你哭泣
爷爷的爷爷骑士
在佛罗伦萨
由远
而近

阿尔俾斯山
是父亲也是母亲  养育四方水土
把奶水血水让他们来吸吮
繁衍山的根基
让祖祖辈辈的精神流传
流传  数不清的故事

NO.2

所有的神圣都拥挤到这里来啦
梵蒂冈的文凭愈是弥足珍贵
加盖红衣主教校长的钤印
身价就是一个城池
一个不到半公里，不到千人的国中之国
居然能出版所有文字  
说两种语言徜徉意大利拉丁

从威尼斯广场
    到西班牙广场
一百三十七级台阶让你玩儿得好开心
是每天每夜的梦日长日落
那个叫桑德思的汉子不再相思
有如追寻大师  足迹  
令人陶醉济慈拜伦雪莱歌德的咖啡

在小牛生长的乐园
品尝真正香浓咖啡，一口饮尽
夺得欧洲杯冠军
差一点的理念防守反击
那场半决赛胆破心惊
特拉帕托尼捧起五月菊也是国花
犀利的峰线
世界第一的后防
一个里拉就是两千年
旅客须知密不透风

NO.3

条条大路通罗马，都是3000多个
喷泉喷出的美丽
当年薄迦丘十天里讲的一百个故事
让300个喷泉喷出有意义的悬念
逃过黑死病躲在奎里纳尔山角
为情欲和人文刻划爱
现实主义不作忏悔
只要我  脱掉这件法衣
就不是什么道士，会成为一个普通男人
也会跪在许愿池边
祈祷纪斯卡多的心脏依然跳动
绮思梦达
愿上帝赐予神力
给我一支够长够力的杠杆
会让地球翻转，让天地乃合。。。

伽利略当年的实验
检测了贵族和平民一样的质量
为了看清大的叫爱小的叫情一双铁球
那个比萨塔从此侧身
让世人瞻仰
每每有情侣游客同登塔顶
再往下面看时
依然能听见那两个倒霉蛋徇情
呼啸而落的叫喊
胆战心惊
上床时总想起诺亚方舟有一天也会覆倾
圆形塔楼上下八层16米直径
凡墙都是门213个拱形
同样数量的圆柱鼎力支撑
支撑一个家需要多少根？
尽管这里的大理石  有14000吨重量
堆砌成洁白漂亮纤尘不染
营造一个安乐窝
是否需要两百年的光阴。。。。。。

NO.4

凯撒大帝眉宇间皱纹
威严哀伤他罗马时代的终结
意大利宪兵
    在伊拉克被汽车炸弹袭击的冤魂
为完成去潘泰莱里亚岛
度假，途经西西里2000年历史
光芒扫过所有皇帝，一去不复返
昔日风貌所有的象征
强大茂盛不是永恒

头发乌黑的伐妮娜看年轻烧炭党人
灿烂目光不想脱狱但找到一把开启心房的钥匙
可二千个色梗的背后纠缠不尽的感觉
又有哪些神甫把喜欢和爱说个清楚
即使竞技场上的猛兽和角斗士
为博罗马公民一笑，用鲜血
表演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娱乐
诠释朱自清的“威尼斯”和商人安东尼奥
站在亚得里亚海边听抒情夜曲
顺风摇曳400多座桥  曲径通幽
“情定日落桥”意绵之吻，扰得钟声一声叹息
错过了白头偕老的米西律里和他情人。。。。。。

晨昏昼夜雕刻出米开朗琪罗的痛楚
象征性作品的男女苏醒噩梦神情疲惫
免罪于教皇与法王的同盟
无比忧郁  大卫像珍贵曾经犹太人的王
为手上的血管逼真
    为佛罗伦萨造型
        为那个抵抗的城防司令和建筑师
素描写生
“睡眠是甜蜜的
变成顽石更是幸福
只要世上还有罪恶与耻辱
不见不闻  无知无欲
是最大的快乐
因此，莫要惊醒我啊！”
创世纪的主题在冬季很短  想想
那冷雨下起来真的让人难受
为什么最后的审判会侧立于罗马，梵蒂冈
整个西方世界的精神家园

NO.5

你不是那个画鸡蛋永远画不圆的孩子了
风格主义  达芬奇的神不再抽象
为了戏剧性的冲突更有质感
把教皇身边站立的世界上著名的瑞士卫兵
当成作为插图的虔诚背景
站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圣彼得大广场
仰视那座25米高，300吨重的埃及方尖碑
在50万人一起祷告的同时  有人
看见埋在碑下的凯撒遗骨复活的风
没有色彩  
选择第十三个就是犹大将于
最后的晚餐上跨越三度空间透视集中

彼特拉克用十四行爱情诗
在找到劳拉的同时
赞美她形态美和精神美
那个《歌集》  一直唱到今天
以温柔的新体呼吁祖国统一
六百多年前他70岁
过完传统节日，过圣人节

悲啼时光逝去曾经爱过的
一个生命，那375首的歌集为了劳拉
堕入缠绵诗句我的情人
为今生今世  最好的知音
十四行就是一个时代就是用生命
抚慰，席卷欧洲大地瘟疫软弱的灵魂
倘若我虚度此生就不再
写诗抒情。。。。。。

第一个现代诗人文学巨匠仅次于但丁
那个粉红色大理石棺槨
装着倾慕漂亮的已婚女子
没有确定身份  依然刻画栩栩如生
他的遗骨几经被研究的兴趣破碎
以至于不见了握笔写诗的右臂
空缺于14世纪生活的细节
迷一样难解
醉酒的修道士至今也搞不清楚
爱好者调查为什么没完没了验明正身
有一天会问：彼爷，你到底死于哪种疾病

NO.6

天才的幸运宠儿  拉婓尔
尽善尽美超凡入圣
受体味生命的苦闷折磨浪漫的热情
画在梵蒂冈的波尔塞纳的弥撒
怎么没法与公众深刻沟通
想不通激励和启示在瓦萨里如何结凝

我画圣父圣母圣子  先知和圣者们
在争论哲学也露着饱满的肌肉
圣芭尔芭拉是我们所有人的守护神
从大地的禁锢中解救灵魂
在死亡时刻。。。。。。

“我们在天的圣母  请用您那充满
同情心的眼睛再看我们一眼
我们死后请把我们的灵魂
    带到您的儿子耶稣基督那里去”

就这样  你英年早逝还带走画笔
为世界留下圣母的温馨
永远的平和慈爱
为拯救人类歌颂牺牲自己的献身精神

观云忘我

《日月祭》节选之２６

巫小茶

我是这样死在你的怀里：
从海里上来，你拖着湿淋淋的夜
并没说出每日溺水身亡的过程
还要给世人美的哲学，夕阳的憧憬
一早挣扎着从海里爬起
面无表情地抹杀我，接受
人生的膜拜。我挂在天上
等死。没人知道，整片海都是你的泪水
我用死杀死你，快意恩仇
多像是世间万物生死循环的典范
我的亲爱。
整个夜都笼罩在精致的时间之中——
雕刻着柳和风，摒弃庸俗的金，有玉的沁凉和呼吸
玫瑰般的触觉一如婴儿的肌肤，蜿蜒流转在
漫长的战栗中……镂空着。镂空的部分
飘进茉莉的暗香。这华彩的棺木
始终伴随你的印记
我在你浩瀚的泪水中看见了我
每夜，当乌云不再遮蔽。
岸上的词语纷纷爬起谄媚
我都视而不见。

亲爱的
我们是这样死在我们的怀里：
你以万物初始的创造者自居，我嫉恨、不屑
对世人贪婪一再容忍。
人类是造物主对世界的施暴，你用光
鼓励他们。
他们爱你像女人爱自己的眼睫毛一般
不够长就装上假的
你的光——来到他们身上。
每一个男人都是你啊
每一个奇怪的面孔都像潘多拉的盒子
我尾随你，来到他们身上。
每一个女人都是我啊
打开你，像打开所有潘多拉的盒子
你认识我，不认识我。
要我。不要我。把我锁进
单薄的夜。
我们的反复无常构成人民的模样
人民的反复无常塑造了国家和潜在的规则
战争和机器，碾过我们的身体
亲爱的，我们抱着自己，
像寿衣裹着尸体
孤孤单单，一头栽进热闹的焚尸炉
为社会贡献微薄的燃料

亲爱的。公牛追逐的红肚兜上
绣着茉莉。人们在循环里套死、恶化的时候
我们做着最快乐的追逐
可笑、幼稚，像不谙世事的婴孩，
原始的冲动
让所有的恨一笔勾销
让所有的死都向往生
在海上朝拜的人们眼中盈满泪水
他们的或悲或喜充满真诚
谈论安徒生的美人鱼，询问鱼群是否安居乐业
来吧！世人！请不顾一切为我
唱起葬歌：
“海上升起你，月的骨灰瓮。
为此，我们悼念海、海妖和美人鱼
忘了你”

2008.11.3-2009.1.19
于福州

观云忘我

美，我是否认识你？
——《 形象诗美学》书稿［1］

　　　山城子-李

1、

仿佛
你  就站在人与物  之间
也不是要向大众
模糊你的概念

一些肚子里塞满符号者
喜欢操纵学历  为你涂颜
整成肥耳朵细眼睛
或弄得小脑袋大乳房
这个说你在外部
那个说你在心间
他们用被叫成“美学”的东西打仗
至今

谁王侯了
谁贼了
事情没完
尴尬得你
踌躇哪里是自己的家园


2、

我正值事闲的季节
给你盖个透明的小木屋吧
那条古老的河
那个茵茵绿草的沙洲上
但你不是那位窈窕
也不是岸上的徘徊
但你一定住进去了
并以你的名誉
给徘徊与窈窕以不曾有的悦感

或者
给你造一座宫阙
天佬云雾间
你散了形骸
里面假寐
窥那些神仙列班而出
迎接一个骑着白鹿的人
前来上演
亘古的豪情
高迈的辽远
激流的生命
人生的大悲与大欢


3、

住进宫阙或小木屋
才可以探寻你
才可以婉约你
才可以缠绵你
才可以不再说：
美  我是否认识你？

其实
我们何曾不相识
你从来都没离我而去
呀呀学语
是你陪我温馨在爹娘的被筒
开放欢乐
竹马青梅
你就在辽西雪化冰消的墙根下
陪着我
从悄悄出土的青蒿
领悟春的讯息

我们相识的历史
从来都是紧密地连续
当我长了暗恋的年轮
是你甜蜜地羞我
一直羞我到明恋
那种幸福的战栗
但你从不说出你的名字
不说出
只让我静静地感觉
和谐愉悦
或心动情激


4、

后来你的名字
常常裹挟着词素提示我
比如
美好、美丽、美艳、美意、美感
美不胜收、美轮美奂
可我总是粗心
只能具体着你的家族
想不到抽象你的肝胆

也记不清什么时候
从哪个理论家的墨迹里
发现人家动辄就“审”你
待我也学着理论什么的时候
就朦胧地请你
也坐上高椅子俯视
学人家话语口气
直到我不小心
跌进一本戴着眼镜的书里
才发现
你本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婀娜漂亮
干净娴雅
成为丰衣足食之后人们
竞相追逐的期许


5、

但我不愿让权威胡乱你的内涵
也不喜欢
关于羊肥（大）的戏谑
却乐意你
被记入《新华字典》的乳义
不过就是“好”与“善”
进入地方
又是“高兴”或“得意”

不过
更多人们鉴于你越来越凸起的
消解社会生活
和
轻松人类生命
无可替代的性状与功能
都觉得很必要
给你做个成年的大礼
重新名副其实地涵盖你的酮身
你可乐意  听到了吗
美呀  我悄悄地问你

（108行）
2009-04-10于上海宋园路

观云忘我

美，我想抚摸你的内涵
——《形象诗美学》书稿[2]

　　　山城子-李
1、

美，请你靠近些
我想抚摸你的内涵

呵呵…让我先进行花的呀
好的。你看
我伸出干净的思维了
触到了果实出场前绚烂的序幕
那序幕的绚烂
就是花的内涵吗

向前伸延
则触到了种子光泽肉感的包装
那包装的光泽肉感
却是果实的内涵了

美，请你靠近些
我想抚摸你的内涵


2、

如果你乐意
我已经看到了你淡紫的切线
就沿着天地
进入
与人之间

绝不同于客观实在
也不同于纯粹主观
（虽然古今中外的大师们
这样分别对峙地偏失
且偏失得很热闹）

打个比方吧
若喻你为现实的漂亮结果
那么就一定有
两个同样漂亮的原因
一如你的两朵
笑靥

一朵是可感的存在
一朵是存在的可感
这样交互的动态
才是你漂亮现实的实现

别撇着你的小嘴呀
不信任我的概括力
还是不认可我抽象的勇敢
我共性不出来
一个活生生的你吗
嘿嘿！
等着瞧


3、

这样物事不难
德国马翁早给了我一样秘传
只要恪守每一个
具体
就会抵达共性幸福的彼岸

譬如一朵水仙的洁白
静静地客观眼前
譬如一个少女怀情
悄悄地纯粹主观
问题是少女的视线
偏在此时映入了雅素的水仙
问题是水仙的素雅
偏在此时走进了少女的视线

走进，是一只小手
映入，是另一只小手
两手环而扣之
就建立了一种关系与过程

过程具体在时间里
关系具体在空间里
那朵洁白
瞬间飞到少女头上如蝶
飞到一个欲望的落点
飞到一个窃喜的展现

美呀，这不
你裹挟着自己的内涵
翩然而至


4、

如果把上面的具体
顺时针过程下去
还是具体
譬如插花少女她缓步河畔

暖风变得格外轻柔
披拂她刘海
河水潺潺如语如诉
蜜流她心田
太阳那样明亮潇洒
多像她的相约，即刻而来的大男

美呀
这时你会脱口而出
说你已经在太阳河水暖风与
少女的感觉之间
享有了协调祥和
享有了愉悦甘甜

美，你已经嚅动了笑靥
无疑是由衷地欣然
我温婉的文字携着我的思辨
已经伸向你了


5、

你就是那插着水仙花的少女嘛
或者
我就是如约而来的大男
老远就轻轻地喊：美呀！美
多么馨香的名字

你说别喊名字
那不过是个符号般的概念
径直进入我的内涵吧
好的好的
我已迎着你张开的双臂

那是你的发生必备的两个条件

一个叫客观存在
一个叫主观情感
我由此进入

我轻轻地抚摸抚摸抚摸
我清晰地感觉感觉感觉
两者建立起来的和谐关系
及其愉悦情性的过程了

是不是呢
你扑在我的肩膀上落泪激动
霎时，我们就定格了

（108行）
2009-4-19于黔中文化村

选稿人语：
《形象诗美学》是山城子的一部诗之长篇，现已完成初稿十四篇，其余篇章正在写作之中。中成网刊将以每期连载两篇的方式，向网络界推出这部书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