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云直上 于 2011-1-25 09:32 编辑
我想写诗,可常常地不知从何处下笔。知道了分行可以成诗,但总不能一味地将不是诗的分行成诗。诗与文毕竟有本质的不同。不只是现代,在传统的那些诗篇里也混杂着非诗,所以人们提出了纯诗的概念,但纯诗好像只是一个理想型,很难从诗里单元式的抽出来,所以诗是一个非常大的概念——甚至包括着诗和非诗,那些模糊在两者之间的文字有时套用了诗的形式,结果很难有说服力地让人认可为诗或作为非诗从诗里剔除出来。这主要取决于对诗理解的宽容度。中国古时候一直有韵文与散文的区别,但韵文也不一定等于诗,像汤头歌诀大多不认为是诗,赋一般也不入列诗中。白话诗发展到今天大多已不用韵了,依赖于分行以示和散文的区别,其质地也是非常地散的,不散倒反而不像诗了——人们的习惯使然——习惯成自然。当下的诗歌整体上就是这个境界吧。
可是要做到散而又诗确实并非容易。郭沫若说“节奏之于诗是它的形式也是它的生命。”这到底是说形式呢?还是说内容?可惜新诗第一人的郭沫若氏最终还是掉头进入古体里,诗成为一种工具。那些原有的节奏呢?节奏是一定要和谐的吗?现实生活中的那些噪音可不可以引到诗中来?五十年代的嚎叫派做到了可为什么不坚持呢?艾伦•金斯堡为什么还要走进学院呢?今天人们不再嚎叫么?现代化工业趋向于和谐了么?歇斯底里综合症得到了缓解?
现实正陷入新的迷茫之中,嚎叫也没有了方向和底气。诗的节奏是间歇的若有若无,如同一会儿洪水猛兽一会儿断流。
节奏是我们阅读当下诗歌的一把钥匙。分行事实上已不是诗的专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