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勾画的两个字

三呆子

泪水勾画的两个字
文/三呆子

站在冬天的门口
逼近零度的边缘
骤降的寒流卡住了脑子
四肢的抖动告诉别人我还活着
还能够转动的意识告诉我
我还活着
还活着，真好
更庆幸的是没灾没病的活着
为母亲看好她身上的这块肉
少让她操心

关于生命及其意义
父亲告诉我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还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记住了父亲的话
并以此引导我一路走来
上过坎，爬过坡，撞过墙
一身热血化作丝丝白发
也成了一颗没有棱角的石头
只是一直没弄明白生命的意义
遗憾的是没给他争脸
可以告慰他的是
也没给他丢脸

回到母亲身边
吃着她做的炖菜或酸汤
狼吞虎咽
咽下的是母亲一生的柔情
和泛滥成灾的心情
听母亲聊着家长里短
紧绷的身心松了下来
不用设防
只有在母亲身边
才有外面的世界从未有的安稳
每当离去时母亲再三叮嘱
若有空就回来，我也想你
才明白
陪伴是生命的一个意义

电话里母亲说她一个人看电视
她说起电视里的情节
有个女人从楼上摔下来死了
她母亲哭得死去活来
母亲没读过书，听不懂电视里的话语
她能看懂骨肉离去的痛
她说一个人没什么事做了
除了烤火看电视
电话这头好一阵沉默
咬着牙
泪水依然淌下来
勾画出两个字----
母亲

哑榴

陪伴！

哑榴

她说起电视里的情节
有个女人从楼上摔下来死了
她母亲哭得死去活来
母亲没读过书，听不懂电视里的话语
她能看懂骨肉离去的痛
她说一个人没什么事做了
除了烤火看电视
电话这头好一阵沉默
咬着牙
泪水依然淌下来
勾画出两个字----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