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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7 20: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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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诗歌
文/哑榴
1.启蒙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童年的启蒙,儿歌的篇幅应当短小精巧,结构应当单纯而不复杂。旧体诗包括古体诗和近体诗,对格律和押韵有严格的要求。白话诗一出现,打破旧诗格律,不拘字句长短,让白话诗优势迅速凸显。
。口语,通俗易懂,没有含蓄的弦外之音,只是一句句质朴有力而掷地有声的口头话语,语气急促, 字字如鼓。这首诗气势慷慨激越,具有强大的感召力和战斗性。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田间)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敌人用刺刀
杀死了我们,
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
"看,
这是奴隶!"
。哲理诗
《断章》 (卞之琳 )
你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抒情诗
《雪花的快乐》(节选)(徐志摩)
飞飏,飞飏,飞飏——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地,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融,消融,消融——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诗人徐志摩在他的《猛虎集》序文中写道:“诗人也是一种痴鸟,他把他的柔软的心窝紧抵着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地唱着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花染成大红他不住口。他的痛苦与快乐是深成的一片。”
。结论
无论什么体裁的诗歌,最初的入门都是从那些通俗易懂,便于传唱的诗歌开始。既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又有优美的艺术形式。
2.灵犀,或电流
古书记载,有一种犀牛名通天犀,有白色象线一样贯通首尾,被看作是一种灵异之物,所以叫做灵犀。灵犀,就像诗歌的触角,也是捕捉器。这有些像搜索引擎,总会在第一时间从浩如烟海的记忆里,像激光一样直接打在你所要寻觅的东西上。在《灵犀,或电流》这首诗歌里,我对此有这样的描述:
我的灵感/ 不可捉摸/ 像无处安放的裸线/ 踏入/ 才知,被电击(选自3)
拉闸/哈哈,我要看/美丽的电弧花/就像第一次你见到我/或者,第一次/我见到你/眼神碰触的,刹那(选自4)
等你踏入的/那一刹那/所有的物品//都放出奇幻的,焰火/神说/这是两颗心灵之间/近距离的,感应(选自5)
在这里,我想说/我就要这样神经/只有神经在跳动/诗行才会一起跳动/诗歌的氛围/不是那些花哨置景/而是你/被自己体内的神经触动/所有的没有神经的普通物体/跟着你神经(选自7)
灵感,最初也许只是一个模糊的物像,闪发的鳞片似的一闪而过。那个闪着鳞光从眼前一闪而过的神秘的物像究竟是什么呢?你会悟出她是一首诗的雏形,正在寻觅正确的词语来表达。这是一个迅速孵化的过程,你会找到一只孵化器来孵化,这个孵化器就是熟知的生活。
3.入口,和出口
那个闪着鳞光从眼前一闪而过的神秘的物像究竟是什么呢?你会找到一个“意”。例如《雪花的快乐》这首诗里,“飞舞”,“贴近”,“融化”的雪花是“像”。快乐是“意”。先有意,由意去寻像。先有像,由像去觅意。诗歌的原始生发不外乎这两种。意和像的合成才构成意像“快乐的雪花”。万物皆有灵,人是万物之灵长,其灵气更在万物之上,吸纳万物之灵气为我所用,灵气集中生发在个体生命里,与万物心有灵犀一点通。动物,植物,人类,是自然进化的结果。一切神秘的自然现象都是有感应的,用诗歌的触角来感知,灵感来捕获,让诗歌成为这些种神秘现象发现的过程,以期达到与万物万像的构通,显影。声音,色彩,行为动作,都是有主旨意义的,是生存”欲“的表现形式。这些欲望和主旨在诗歌里即意,表现出来即像。由此可见,诗歌之“意”,之“像”,都是生命之蕴含,生命力原始之生发,生命与万物和谐之沟通,对话。
进入一首诗的入口,或通道,是读懂一首诗的关键。诗歌表现情感,通过意像与情感对接来实现。首先这些新奇的意像会带给你陌生感,引起自己的阅读兴趣。进而让生命的体验来对照作品里的物象,有没有叠合。叠合起来,这就是出口。除了我们经历过的,还有什么可以成为诗歌?我们熟悉,才能写出耳闻目睹真实的东西。离开生活,诗歌什么都不是。排列诗歌就是将经历过的生活重新排列一次。除了“我”,我的“思想”,我再也写不出任何东西,因为,我没有经历,我不懂,我不知道怎样说,怎么开口。诗人是解读诗歌的密码,是密码的发明者,携带者,篡改着,升级者。不同诗歌丛林用不同密码来解说。密码是诗人与自然,诗人与诗人进行对话的工具。这个密码是诗人独有的,经过省悟,长期摸索而获得的。密码是诗歌意像丛林里的花语。读懂树,树会开花,读懂丛林,丛林里所有语句都会开花。读诗的时候,读到是别人的诗歌,流下的却是自己的泪水。
4.发现的词语,陌生化
诗歌的生存法则,是发现,千百次发现。哪里有这么多发现呢?想像,洞开脑颅的想像。万物之灵气也是富有创意的,人类未知的领域总在随着己知的圈内不断扩大而扩大外圈。万物也是心灵互通的,万物构成诗歌之像,万灵构造诗歌之意。万物之物与物,物与灵,灵与灵之间相互对比,映射,发现不同与相同之处,这也是一首诗与另一首诗之间的差异。诗歌的共性和差异也是如此,只不过是意与像,意群与像群,像群与像群之间的共性和差异。这也是诗与诗,诗人与诗人,流派与流派之间的共性和差异。
发现是丛林再生的法则,所有词语都在不断被发现,被发现的过程重新定义,篡改。所有词语都可能成为下一篇诗歌丛林里的原始的主旨,和神灵。它所生发的功能意像从原石里解析,呈现宝石的光华,在意像丛林里格外醒目。诗歌的意像丛林里没有两株一摸一样的树,也没有两只一摸一样的鸟。如果这样的树,和鸟,还存在,这样的诗便缺乏新意,拥有太多的水分,甚至千篇一律,内容注定是苍白的。诗之新奇在于立意与表意之像的大胆结合。新的意像带来视觉和感官的刺激。意,与像,其深层结合的原理则是生命的普遍性,各种生命迹象拥有相同的轨迹。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基本形态。
由此及彼,由外到内,时间,空间,是盛放物像的器皿。将不同的物像放到同一器皿中,派生出新意。你可以说地球是一粒石子,将一粒石子和地球放入同一器皿。构成石子和地球的基本单位是原子,分子。你可以将美女和野兽恶魔放到同一个笼子里,看看下一步会发生怎样的戏剧性效果。一首诗的氛围里究竟要显示哪些物像,这样看你所要表达的旨意是什么。诗歌的新奇,一定是大胆的构思。将你手中的诗歌元素,和物像重新切割,组装,塞入一场不可预抖和不可估计结果的阴谋。诗歌往往落人旧辙,那么,不妨更大胆地一斧头将这条路砍断,掉入另一个时空去冒险。
5.现代诗歌的意像丛林
一首好诗可以百读不厌。精确到每一字,一句。都是那么和谐,完美。各种意像的嵌入,如蝶在路。幽深的处所,总是碰见惊喜连连。这个曲,是曲径通幽。太直的路,立马就到了,如说明文。诗的审美愉悦要持续振荡灵魂,则一路之上,要不断让一些小小的时空伸向自己,让这些小小的时空连缀起来,形成眼花缭乱的大时空。即使是一只蝶,她掠过的波澜和旋涡,也是一条长长的,细细的河流……意与像的一次结合构成诗歌的单元,如林之木,多个树单元才构成森林。诗歌是意像的森林,那些树木会变幻出人生百相,百味。意像丛林里的树按照作者的意图跳舞,按照统一的节拍,和旋律,意像们纷份跳出来,制造一些动静,和氛围。所有的词语都会受到某种感召,不自觉地如枯叶从地面爬起,跳起舞来。最美丽的诗行不是你预定的,而是在诗意氛围里,灵魂的自觉行为,开天辟地鬼使神差就蹦出那么一句。几句。紧接着,最神奇的诗行,故事,在不可思议的地点,尾尾游来,鱼贯而出。最有价值的诗行从潜意识里流出来,像神在说话。
6.意像的滥用导致现代诗的乱像
字组成词,词组成句子,诗行组成诗。字组成词也沒见随便几个字可成新词,那要字干什么。词组成句子,要让人懂得吧,要说出所以然吧。诗行成诗,不能是零碎的梯子吧。胡乱切割,搭配,叫人看风景,怎么看?无头无尾,无根无底的诗句,乱枝乱草杂乱堆放,这还是一株诗草吗?这还是一处风景吗?很多诗歌,胡乱堆垒一大堆词藻。意像乎?然。无头,无尾,无中生有,一点皮屑当虎皮,一个残鳞充龙凤。这也罢了,三句诗换了九片鳞,一首诗歌里全是残鳞废足,表达什么?自己也说不明白。
诗歌也是说话,首先要把话说清楚,再去意像。话说不明,没有逻辑,没有思路,怎么写诗。难道诗就是胡话连篇吗?!诗歌虽然讲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但至少让别人知道你写的东西,是一句完整的话,一个完整的形象。一个动物钻进暗箱,还有尾巴露在外面。现代诗的疑点,难点,也是出在意像。意像可以简单,单一。表现出来,直接,明了。意像可以纷呈,多元,表现深邃,纷繁。意像与意像间的连联,要自然,不可凸兀。大街上猛然走出一条恐龙,打死谁都不信。意像之间的转折,切换,要找到词语之间共同的属性,让人生发共呜,一起共振。如果强行转换,两个没有半点共性的物质强行关闭在同一间笼子里,这就像将一个剧本里的人物,放到另一个剧本里。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诗歌意像,像也是自然之像,当自然之像与心灵之像叠合在一起的时候,便成为诗歌。让这些像有了含义,有了灵魂。自然之像分层次,有结构,并非胡乱拼凑。诗歌里缺少意像,如同没有翅膀飞舞的丛林,纵然花好月圆,但缺少动感,诗文便呆板,滞涩。意像是诗的翅膀,将我们的目光拉扯得更加迷离,深远。但任何意像的出现,飞舞,都有入口,出口。有看得见的轨迹。诗中意像的飞舞,要划过长长的轨迹,有头,有尾,才可以让人看出它是一个完整的东西。即使有所变异,变形,还是同一个东西,本质属性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只不过换了个名字,换了一身装扮。
7.不要高估了诗歌的技艺
不要高估了自己的技艺,低估了诗歌内容的冲击力。好的素材和内容,是诗歌成活的基础,万丈高楼的根基。生活阅历,生命体验,化作内心刻骨的爱恨情仇,这是诗歌的血肉,和骨头。技艺,好比一首诗筋脉,如何将这些血肉协调统一起来,还原成生命的形态。技艺固然重要,但内容才是诗歌的本质。诗在诗之外,这之外的东西,一要体验过,二要悟出来。悟,很重要,只有浸入诗中现场,与作者同步思考,才能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地体验到,啊,这句诗这样写,真是妙呀。同步很重要,所以诗歌创造的氛围同样重要,没有让作者进入那个创作现场,没有在诗中还原出诗歌诞生的一些背景,至少是有一些铺垫,甚至只是一个箭头,难以同步进入诗意的振荡。诗歌也就是不同心灵间一次同步的振荡,持久的振荡,自然会产生极大的冲击力。
无为而为,无技而技。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不作民众眼里的大师,而求民众眼里一首好诗。历史上的大师也非永远的历史,时代的炼金炉还会对其进行无情的筛选。人间有万技,技有高低深浅,何况是诗乎?!万技之一来作诗,万技之万来读诗,何求一人可通万?何求万人皆举一?大道至简,大诗至拙,跟人说技,不若跟人谈情。万像皆在变化,诗乃万像之影子推移。幼芽之诗还胜老朽之雕,一切法则在诗面前都显苍白无力。诗即灵,即显,灵浮于水,显于流。大众内心那份灵性,用几个铅字来显,愉悦了一生的时光。诗之理论无填鸭之食,只有启蒙之光。一语道破,便是诗。写几首灵性的好诗给民众吧,所谓之民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高手在民间,我不赞同“精神贵族”一说。只会导至诗歌与民众的进一步脱节。诗歌源于生活,一个具体生活的人不只是活在诗歌里,而是活在当下,与民众同甘共苦。杜甫可以向我们作证。对诗歌最有发言权的是经历过大悲大喜的人,经历过时代变迁的当事人。诗人们有没有溶于这些伟大的生活呢?不得而知。对这些原始的生活积累进行提练,引导,让诗歌走下矿进去采掘,这也许是诗人们该做的事。时代集体失声了吗?诗人的吶喊在哪里?诗人的肩负在哪里?在象牙塔里闭门造车吗?!也该放下身段走下台阶了,是时候了。诗人是时代的星火,播撒在大地,才可以燎原。诗人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孤独,可以永久称颂传唱吗?!大众并不孤独,孤独对大众没什么好处。大众之网络不是红红火火的吗,大众的诗群不是日臻扩大吗?诗歌从未有像现在走近大众,贴近心灵。至于脱节,只是悟得与否,深与浅。其源头不在受者,而在所谓“孤独”吧。王者,请走下神坛,戴上草民的加冕。一个人走得太远,太边缘,太深奥,太精英,太孤独,也是另一个极端,脱节的那一极。草根诗人的作品,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真正的源于生活,高于生活。阿色的作品《一级棉》,是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刚刚读到的一篇(只是千千万草根诗人中间万万分之一)。
一级棉(阿色)
距离京畿一百里 缴纳带藁秸的谷物
距离京畿二百里 缴纳禾穗
距离京畿三百里 缴纳去掉藁芒的禾穗
距离京畿九百里
父亲拉着板车
我们一起去毗邻的县城卖棉花
水分测定仪的钢钎子
插在棉包上面
发不出一丝声响
解开棉包
一朵朵棉花 洁白 柔软
被母亲摘得很干净
一级棉
旁边拿本子登记的小伙子
催着我们到前面过磅
秋天的棉站 阳光明亮
一些不甘心的农民
箍着白手巾 凉晒自家棉花内汗水的盐味
像山海经里的狌狌一样
肩膀微驼
投来羡慕的目光
棉花市场放开以前,买棉难,难买棉,对棉农的挑剔有加,这个一级棉是不可挑剔的洁白,是棉农心灵的洁白。这是中国农民的本色,是人类苦难结晶的生命之花。没有生活写不出这样的诗歌,雪城高原的雪莲一样圣洁。
8.通感,灵像
除了常用的修辞手法外,通感是现代诗的另一重要的修辞手法,也是开启现代意像的一根不可或缺的钥匙。人的各种器官相互沟通,认识,协调。你用耳朵看,用眼晴听,用色彩感触……通感的使用,开启了诗歌的多维空间。图画是平面艺术,雕塑是立体艺术,音乐是听觉艺术,三D电影是声光电的合成艺术。通感还可以将人的心理与这些平面,立体的艺术形式进一步架起沟通的桥梁。通感是不同属性的意像之间相互依存,相互变通,相互切换的依据。对事物进行全方面透析,从生理到心理。让诗歌不再是单层次,单个空间的延展,而将诗意扩层到多层次多空面的穿透,进而形成一个魔幻般的诗歌氛围。真正地实现,言有尽,而意无尽。
你听见的鸟鸣,可能变成了露珠,也可能变成了飞瀑,潭水。也可能变成一缕花香。这些都是纯粹的给人以感官和神经刺激而生发出快意的东西。你看见雪花飞舞可能想起一次射击,自然的雪花与人的射击行为带给自己同样新奇的感受。人的心理与这些物像达成相当程度的默契。当然还有可能变成了一朵出窍的灵魂。你感觉自己飞出去了,拍打着翅膀。庄生化了蝶,你化了鸟儿,忘了自己,沉浸在一种物我相忘的艺术境界。借助通感,诗歌可以给心灵画像。灵像,即为性灵画像。在《告别辞:地衣》这首诗歌里,枪声与地衣的生长本来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地衣在雨后的快速生长与弹雨的迅疾带给自己的感官刺激却又是如此的相似。仿佛子弹飞过,地衣就迅速复活了。地衣的黑颜色与鲸鱼的皮肤是一致的,它的膨胀速度用鲸鱼来夸张,用海来形容,也会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细一想,这遍地的地衣不就是一片黑色的海洋么。
告别辞:地衣(哑榴)
这是弹雨吧。
地衣复活了。
开了十枪,
好幸福哟。
枪声远去,
他又睡在光秃的岩石上。
有人说是黑蛇蜕的皮,
有人说是病死蝌蚪的婴儿,
有人说是天空坠落的尘烟。
爱我的人,
必用阳光指证我。
他的疯狂总在一夜之间,
涨成海,或鲸。
9.误区
什么是大众的审美诉求?两个字,不懂。另外两个字,不屑。你不屑于我,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诗人圈子内的人读诗,也是似懂非懂,读出荆棘丛生寸步难行,更不用说圈子外的大众。文艺是大众的文艺,首要的任务是为大众服务,诗歌是什么文艺?唯独诗歌可以成为小部分人小资的奢侈品么?通俗易懂的诗歌就不会深刻吗?这是一个误区。恰恰相反,最深刻的东西却藏在浅显的生活里。诗人们创作了汗牛也拉不完的作品,连自己也懒得去翻阅,一心想堆积更高的山峰。给谁看?谁要这些东西。诗人当务之急,是要解剖自己,从误区里走出来。大多数植物的果实都藏在浅壤里,和并不高大的天空。
诗人是痛苦的,但他却可以让灵魂插上诗歌的翅膀飞翔。如果一味沉溺于痛苦,吟唱痛苦,让痛苦日复一日咬噬心灵,这种诗歌只能算停留在痛苦,而不能超脱。诗歌要穿越自身的囚禁抵达心灵的自由,进而穿越人类的痛苦,找到未来的方向。诗歌需要温度,强烈的爱的热度。当下一些诗歌一味沉迷于现状,模仿现实生活的疲软,困乏不堪,冰冷,麻木。口口声声垃圾,污染,冰冻,……通篇诗歌找不出一句散发出激情和温热的诗句。一个被寒冷冻伤的人,需要的正是体温的传递,将寒冷逼出体外。现实生活的冷漠更需要诗人情感的传递,复苏僵硬的心灵,飞扬起青春和生命的磁力线。
完全抛弃现代诗歌的格律是另一个误区。表达什么样的思想情感,这首诗就有什么样的节奏。细腻的思想感情自然是柔风细雨,粗粝的思想感情也不缺雷电交加。和谐是立文之本,若天然为上。好的诗歌注意营造自然气氛。如同天籁之音生于无形,涓涓细流不引自来。节奏是诗歌的脉搏,或舒缓或紧张,一切按照诗中思想情绪的波动而变化。情感或思想,这是诗歌的灵魂。如果一首诗不能表达强烈情感意境或深刻的思想,即使有无比高亢的韵律,充其量也只是顺口溜。诗歌所表达的思想感情也应是一脉相承,气韵相连的。在诗歌的一行之内顿挫有致,行与行之间音律相生,段与段之间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一首诗读下来真如滔滔江水,回肠荡气,一发不可收拾,肆意汪洋。现代诗向诗人提出了更高更符合现代审美意识的要求。改变旧体诗的那种韵律要求,摒弃的仅仅是格式化的形式的东西,绝非韵律本身。
还有一个误区。对所谓大师的过度狂热的崇拜。内心崇拜倒也罢了,内心里明明连这些作品还没有弄懂,也去盲目跟风,叫喊。历史上在诗歌上取得成绩的著名诗人,不是每一首诗歌都是经典,经典总是那么很少数量的作品,那么几篇形式和内容都完美的作品。要么是形式很美,内容有些缺憾。要么是内容很抢眼,形式却依然没有突破。诗歌结构应如云母片一样紧密。一行紧接着一行,被同一种内力挤压,弯曲。布局则如梅技乍吐,松密相间,虚实有度。让灵魂之香气萦绕,弥漫,经久不散。这样的作品,看着舒服,读了也会获得较大的审美愉悦,相信绝大多数诗歌爱好者都会认同。这样的作品是值得推广,和传唱的作品。这样的作品像星火,是可以根植于民间,流芳于大地。
10.磁场,未来
诗人的心灵像一块磁铁。你的磁场里有什么就会吸引什么,你给的爱越多你的磁场就越强大。把任何事物改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你只须做一件事那就是改变你的感受。每一种生物都会被同类物种收引,把人们带到其他人面前,到你最喜爱的事物那儿,你的爱人面前。你改变感受的时刻,人生随之发生神奇的变化,体验到美好的事物付出爱结果是正面的,经历不愉悦的事物没有付出爱结果是负面的。缺乏爱就会引起一切负面事物及痛苦。诗人们应当行动起来。到民间去,到街道去,到矿井去,到第一线去,血与火纷飞的现场……不仅要去,要写出好东西。重要的是,要写出人们喜闻乐见的好诗,要将自已的诗给他们听,解释清楚。不要等到百年之后让别人去给你考古,破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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