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陈炜潘

此时此刻
　　
　　石头携手木棍狂舞像一条狗
　　沿着女人青春流逝的河道
　　日日夜夜
　　清泉从时间的毛孔里流出
　　明亮、美丽
　　充满着你我共同的宽阔
　　
　　眼睛睁开
　　水呈木桶的形状
　　天空中乌云密布
　　
　　眼睛闭上
　　山表现出水的态势
　　鱼在山洞里跳舞
　　
　　牵狗的女人稻田里奔跑像一道门
　　门框上的春联来自去年的灵感
　　门前高高挂起两只灯笼
　　照见了两个警察
　　盯大双眼
　　手忙脚乱把守阻拦着
　　从门逢里涌出的阴影
　　
　　黎明升起一小片苦涩的海
　　却找不到围困捆绑海的堤岸
　　纷纷扬扬
　　天空掉落着树叶
　　无边掩盖住
　　从南向北整齐摆放着的温暖
　　
　　没有人知道树叶的家
　　女人在狗的前面
　　树枝的阴影浸透化石曾经的生长
　　清除着
　　生长中总被忽视的时间
　　终于吐露
　　属于明天的花芽
　　
　　没有人知道树叶的梦
　　狗无路可逃
　　只得撕碎女人的舞蹈
　　逼着夜色降临
　　逼着今天与明天躲进昨天的坟墓
　　发酵沉淀终于长出
　　属于你我的此时此刻
　　即使都是有菱有角的一类
　　毒牙般飞舞
　　总是抓不到
　　你我日思夜想的纯洁与宽广
　　
　　没人供奉
　　神仙也无法存活
　　其实于世人眼里
　　只要能达到目的
　　石头与木棍一模一样
　　女人与狗毫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