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

叶剑锋

《慈悲》
梅海

     一

早就感觉出了
你们都在保佑着我
无论自由的猫
抑或没有主顾的狗
还是无数叫得出名
或叫不出名的
或飞或奔或爬的生命

很多时候
我用慈悲的目光
与温热的手掌抚摸着你们
于是你们的眼里
也流露着苦痛于
表达不出的
温存与柔软

我因为爱你们
一并也爱着
你们离不开的大地与天空
一并爱着如此卑微
却如此坚强的虫儿与花草

我在与你们
心的捕捉里
感受着彼此
孤独的灵性与良善

你们也在保佑我
如同幽静的周遭
只剩下灵的游魂
在关照

因为你们
我慈悲的眼里
一如你们有泪光

       二
也许看去   
总是在退避
虽然我在前行

我在无聊的外围
也看一看耍猴的热闹
只是他们看够之后
把轻浮的目光
嘲笑我清冷的独行
乃至把皲裂或冻疮的脏手
撩我什么朝代也不是的
裹身的大衫    甚至
把烟蒂弹在我蓬乱的头发上

我只管自己的走
后悔耐不住寂寞
走进了这样的热闹
我要走出潮湿并油烟的弄堂
不去对视贴着墙面
挑衅的笑眼

不是因为畏惧
而是怕他们
分寸拿捏不当的靠近
伤了他们的肉
(他们任何的受伤
都是无意义的)
因为他们实在看不见
我身佩一把剑
一把看不见形状的剑

2019.9.4

六季如歌

一把看不见形状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