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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石
最初与这条大江的关联
雕刻进这株古柳
的年轮。树根裸露的褐色
深沉到黑色的泥土里。
铁锁锈蚀,难以再锁住腐烂的
舢板。它曾像一支箭
飞过江那边,拯救一些
著名或默默无闻的历史人物。
离古柳不远,躺在草丛里
那块石头,被发现
上面的玄文带有隐秘的故事
用心血刻上的字。
称不上碑刻,但一直受人
崇敬。心痛的乡音
柔软时如江水
硬朗时,比石坚。
2020年3月23日06:02:06
书签:明前茶
茶山被笑声,还有歌声忙碌着
清明之前,时光的好
从轻盈的脚步里,走过来
绿与蓝,好色彩
--般配着点染画图
蝴蝶翩飞去,逗引你扑她
你真去了,就成了
采茶风景里的妙笔绝配
可你的手,的忙,的快
比两只蝴蝶飞起来还好看
劳动真好。心情尤其好
宅家,你走去吧。越远越好
2020年3月27日04:16:15
书签:小石榴
被云守护的幸运儿
你怎知道,一出生即是离别
幼稚,不知道苦难
无知,也是幸福的。
同济医院,多好听的名字
这儿的新生儿重症病房,成了的家
天赐的福气,守护你
一群小姐姐,成为你的妈妈。
三口之家,咫尺天涯
你与被确诊新冠肺炎的父母
天各一方。满月
“云派对”暖心却纷至沓来。
那么多人,关注你的成长
出院了,出院了
画一张全家福,祝愿你
一生平安顺遂,健康无忧
2020年3月14日23:49:33
书签:发哨人
--赠艾芬
尴尬之光,忽隐忽现。送灯女人
用最后一根火柴
在群中,点起良心之灯
她怎知道,里头隐匿了变坏的爱。
八个白衣之人,吹起她的哨音
之后。那一根火柴
被作为证词,祸起萧墙。
训诫,可不是嬉戏。
关乎生死。那一个官或小吏
竟一再画地为牢,用他的
游戏规则,蔑视自然法则
一个妖孽染你一城恐怖
噩梦:嘶哑了三千只乌鸦
告慰一粒粒灵魂。
春天了,为什么还不许
所有的花朵开放?
2020年3月13日06:00:41
书签:春之方舟
嫩芽儿。地上的,树上的
抢完呼吸,又抢光合
叶脉按各自的基因,默默生长
城里,或乡下的绿都在
一天天深下去。麦田,胸怀坦荡
小青果,在绿里藏娇
阴霾散去,每一个境域
都葳蕤向好。绿海里,方舟进入拐点
舵手,水手。戮力前行
2020年3月11日
书签:多事之春
落红缤纷,绿还原着季节
该有的色彩。樱树林
成了燕子们的天下。
多事之春,该如何涉过这一偶然事件。
碎裂的天空,正在缝合。
漏洞陨落的石头,正在写入传说。
残局,步履向好。
天使正踏上梯子,把蓝天擦亮。
2020年3月10日05:23:19
书签:线上
鸟儿,你飞到线上
就可以听到春天的铃声
还有升起国旗时
国歌声,清脆和雄壮
你还得替我问问孩子
独自上课,还好吗
哦,他们还有群,这个让我
充满想象
2020年3月5日16:21:23
方舱记
一个个匆匆的过客
来兮去兮。没有了人,以往那份幽静
重又空旷起来。
一排排病床,作为遗迹
想也不会存在太久。这些低矮的花
凋谢在春光里,本是应有之意。
抗疫文化,独创首发,且绝版在墙上。
可当时的心境,怎会落幕。
恐惧,无望。即使已不复存在。
她们好听的声音,逐渐远去
含泪的眼,录制的视频却历历在目
每一个情景,充满伤痛或欢乐。
这不需要掩饰。
新春的树木,正在遮掩过往的硝烟
绿了杨柳,红了樱花
别离,有些伤感。偶尔心里会抽搐几下
春风刮着,大门锁了。
锁不住那一段段情思和佳话
2020年3月8日05:26:32
童年,铁水车
记忆深刻,但描述它真的有点难
绝迹的农具,上一个世纪
农业合作社的地,靠它提水浇灌
劳动力或畜力一旋转
便转换成机械能,轴的齿轮
咬合着,改变生产力的方向
“水位不是很高的”
仿佛提上来的水流淌的水花
在喵喵不休。清澈的
顺着大人们铁锨开拓的方向
去浇灌菜苗。它们笑起来真好看
我和小伙伴无忧无虑
渴了,就用手在水槽里
掬一口水喝,连同水反射的阳光
2020年3月4日01:08:12
童年,大槐树下
这一口井和菜地里的不一样
它在大槐树下。它们依存
在一起,亲密无间。我都不知道
它们福荫几辈子人了
想起来有那么一点后悔
小时候我咋就没问问外婆呢
辘轳把,真滑溜。吃劲的地方
磨得细了好几圈,像是丫丫葫芦
的凹兜兜。外婆摇上来的水
饮牲口时,不知道它是啥感觉
反正我知道这水
哇凉哇凉的,还有点甜
赛过现在的农夫山泉
2020年3月4日01:37:47
童年,大宠物
菜地头,一部铁水车
插在老井里。那匹骡子马不停蹄地画着
同心圆,脚窝有些错开
绝大多数,在无数次重合
熟视无睹地印记成一条童年的小路
上了回家的路,我会把它
蒙着眼睛的旧衣服打开
它并不会感到夕阳,晃它的眼睛
反而会感到劳累后的轻松
看到路边,有鲜嫩的草
我会掠一把喂它,有几次
它舌头舔着了我的手
仿佛在与我交流,互动的
小手只痒痒,身上好像起了
鸡皮疙瘩。以后好多年
很少再有,这样的小刺激
离家后,思念那匹骡子
--儿时的大宠物
胜过思想那地那井那水车
2020年3月1日04:21:57
童年,金针花开
下工后,我在老井边
采了些金针花
把这些美丽装进小竹篮子
她们好像我,很懂事
安静着,不再开放
回到家,姥姥把她们
倒在簸箕里,好在第二天的
阳光下晾晒晾晒
然后保存起来,等到过年
有了肉肉,做一道好菜
无意中,晒去了她们的毒
成就了农家的美味
长大后,我长了学问
也没有对那毒,产生后怕
即使在集市看到她
只是观赏,回忆
并不想吃掉她
2020年3月1日05: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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