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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0 20: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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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毛翰】:
文/哑榴
在这里,我愿意以一个放牛娃的身份同教授说话。但是我这个放牛娃不是过去的(我没有牛),我是放牧一些野草香花的孩子,我也是自然的知音。我用一个上午的时间“走马观花”对教授的作品浏览了一遍。照理说这么短的时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解读”一个人或者他的作品。但是,我对毛翰教授前面冠加“勇士”尤其感兴趣,仅仅是这个缘故,我有一些话想说的必要。
首先,我要申明的,在教授的反驳文字里存在着正反两方,我不想加入任何一方,只想表明自己的观点。那么,我岂不是来和稀泥,有这个必要吗?那评判怎么也轮不到放牛娃的头上——事实是真理有时候偏偏就藏在一粒灰尘里。一粒灰尘说话,没有人与我较真,那样我就可以轻松的说话,或许可以与大家分享一刻快乐的时光。
我读了毛教授的诗歌。仅仅是这几首。文字里没有晦涩难懂的意象。有一些古典的意蕴。从中可以看出《诗经》和唐诗宋词的影子,《伊人 》让我联想到《诗经》里“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空山鸟语》让我想起“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庄周梦蝶》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有女同舟》与《太阳雨》蕴含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于是你抱来厚厚的南国歌谣
一页一页,在船舱
让我沉醉于不知何方仙乡软语
……
那旋律憔悴在秋风中
是如此的娇弱无助
她自己还需要有人搀扶呢
人间的忧伤
她怎能搀得起
这种意境有一种“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的哀怨之美。
在《生命的软弱部分》这一组里,我从中看见一个真性情的鲜活的人的形象。“蜕去坚硬的盔甲/情感是一种软体动物”。在这个壳类动物年代,人的情感封闭得密密实实,我们太需要一些柔软的温柔来激活我们冻僵的思维,找到快乐的源泉。承认自己的软弱本身是一种坚强。不承认自己的脆弱,用作者自己的话说:“莫道孤高是帅/莫道冷峻是酷。”是啊,“人生应该相濡以沫,无情未必就是丈夫。”我很喜欢下面这一首诗:
如果不得不在角色里绷着
把硬汉的台词一千遍重复
也不妨偶尔卸妆之后
拥一知己失声痛哭
心灵有约的日子
便是心灵的节日
让缘分擦肩而过
何异于暴殄天物
缘分是一只调皮的兔
不会撞你枯槁的树
独坐心灵的荒原
所有的柔情都不会光顾
毛教授,我很想有朝一日,“摁响一个音乐门铃/就走进一间咖啡小屋。”
上面的阅读,不是我想为毛教授写下这些文字的原因。毛教授的诗歌,可以雅俗共赏,比起那些卖弄技巧的荆棘抑或女人的手镯,自有可取之处。我不想多说什么,是褒是贬不能由只读过几首诗的读着说了算,那将是很不负责任的。
那么,毛教授是一个勇士吗?——我们来看看《勇士的檄文》。
《9月10日,没名堂没文化的教师节》。其论据是“中国人脑门后面的满清式的小辫子长了200多年,早已经‘深入人心’‘约定俗成’,还咔嚓一刀,剪了呢!”。对现实的不合理的质问,是需要一点勇气的。姑且不管9越10日是不是“自我矮化、野化、没文化。”毛教授说出自己的真话,教师节定在9月10日这一天是不是有点无聊。
《同性恋过时了,人兽恋开始了》。毛教授也是一个幽默诙谐的人。政协嘛,关怀民生还是头等大事。不可仿效西方。
《咏絮之才,其实是庸才》。现实的文坛,鱼龙混杂。价值观的扭曲,庸才看不见自己庸在哪里,又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庸才,承认了不等于自杀。
《自杀方式大全》很有意思:
《跳车》:
我无力扭转命运的列车
但决不能继续
这与目的地背道而驰的
旅行
《撞墙》:
就算撞不开那堵墙
我也要用刺眼的血色
破坏那墙面的
粉饰
毛教授,这些诗里有一种骨气。对现实的决裂真的需要勇气。在此投你一票。
《陈年皇历看不得──再谈语文教科书的新诗篇目》等三篇,不料想给毛教授带来了一些不应有的“麻烦”。走近自然界,我们在欣赏那些鲜花美蝶的同时,谁还会说我看见屎壳郎正在推动牛粪球。毛教授看见了——这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和人文进化的自然规律。只是看见的人们不说,或者不敢说。毛教授,你也是,一垛牛粪本来是不臭的,你挑起来臭,你也活该吃别人的口水。自然,这挑起来的臭东西腐烂得更快,时间更短。永恒的东西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永恒。真正永恒的东西不是这一件,或者那一件作品,而是写作者的时代精神,在作品里蕴含的追求进步的生命力,当然也包括勇敢的否决自我的牺牲精神。我们的所谓大师们恰恰是缺乏这种自我牺牲的勇士精神,还在那里做着“流芳千古”的黄粱美梦。
毛教授,你的这点勇气足以让我佩服。我们在欣赏作品的过程中,不能看谁写的。大师们同样留下了大量的赝品。而普通的作者在人类的森林里常常拾到野人参,金刚石。
毛教授,我不赞同你以牙还牙。那耗子们咬了你一口,你非得咬人家一口,这是不对的。耶稣告诉我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人家骂你几句也就算了,你想想人家,一下子从诗歌的神坛被你拉下来,也该给人家一个台阶。这是人之常情,是中华的传统美德。何况,这些前辈们毕竟是呕心沥血为我们提供了那么多精神食粮。这就像一间装修的房子,你换了那墙壁上的“陈年黄历”,这房子的精神支柱乃在那个时代支撑着一些东西。我这样说,你不会反对吧。
我们批驳作品,对作者的人格不能有丝毫的损伤。这的确是两码事。在这里,我要指出毛教授有一点点过失。文中说“成都有一张很不起眼的油印小报《琴与剑小诗》……”云云。毛教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毫不客气的扇你一个耳光。碰巧你不是,你是毛教授。报纸是小点,是不起眼的,但其后面仍然有一批热爱文学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朋友们,是他们精神的支柱。文学的目的是什么?是教授们泼口水的舞台?“只许教授放火,不需小报点灯。”望教授三思。
毛教授,最后指出一点,闻一多先生至今是我崇拜的偶像。你所谓的“闻一多的格律诗《死水》,是鼎鼎有名的,他说:‘我不喜欢这种刀切模铸的豆腐干体,《死水》,《死水》,有点死,有点水。’”是有点不负责任之嫌哦。《死水》对于现代诗格律研究和创新仍然是有极高的艺术参考价值。你再看看闻先生《静夜》和《也许》两首,听听那个时代的炮声和对亡女的伤怀之情,可以说,还没有什么诗篇可以与之媲美——因为,闻先生用自己的生命给他的诗歌作了最好的注释。
哦,我这个人就是有点罗嗦。说了一大堆,我说的是真心话,正是因为将毛教授当作知音的缘故。看在放牛娃的份上,我想也没有多少对教授不利的话。我很想交几个说真话的朋友,毛教授,将我当朋友,或者打入黑客,你看着办吧。哈哈。文字是生命的枝叶,身体健康是关键哦。
2009.11.19.哑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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