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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0 20:5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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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现代诗的“丑陋”
我已经越来越读不懂现代诗了。这固然有其自身的学识浅薄理论欠缺等诸多客观因素决定了。在主观上,尤其令我头痛的,就是现代诗人们走的太远了,人类才刚刚进入二十一世纪,而他们早早地跨越了二百一十世纪。纵然是乘坐“嫦娥”号宇宙飞船,也难以追上现代诗人们的“超光速”创造的时速。花花绿绿诗歌的商店里到处叫卖“皇帝的新衣”,是时代的一道“靓丽”的风景。诗人们一不小心就走进裁缝店。看见裁缝可以这样制作“现代诗”,自己也不妨这样制作。反正,大街上的皇帝多得是。
他们走的太远。有时候我们甚至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对他遗留的气味感到迷惘,甚至失望,甚至愤怒。更别用说去欣赏这作品里伟大的艺术“精华”,获得“诗意的栖居”的美妙的享受。是啊,大凡大师级的创作“卷家”,是不屑于普通的百姓谈论“懂”与“非懂”这类常识性的问题。只有他们总是位于人类文明的“金字塔”的顶尖,可以对整个世界指手画脚。画完了东方,画西方;画完了这里,画那里。画完了自己“伟大发明创造”光荣正确的光辉的一生,卷起铺盖,到阎王哪里,还能弄个地狱指挥官。
什么是艺术?什么是诗歌?——我不懂。我读了现代的诗人们的大量创作,也基本上“悟出”了作诗的简易和随意,并不复杂。有些最糟糕的诗歌做作、卖弄,以展览隐私为荣,像街头沿街叫卖的发廊女,像口吐唾液四处乱飞的咄咄逼人的泼妇,引来无头苍蝇们的垂爱和青睐,围拢在一起看大把戏。只唯恐此女其貌之不色,其态之不淫,乱奸之不娼,乱伦之不狂。靡靡之音不绝入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当下的诗歌以卖弄技巧为荣,并以嚎叫和跨掉代替对美和崇高、公正和正义的追求。正如沉溺于色欲淫窝深渊里的“过客”,走到普天之下都少不了非得入住“鹞子”店,吃“野鸡”方得过瘾。狂热的诗人们失去了对自身“生理需求”的控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宁愿去追求一个衣衫褴褛的街头疯子,拱手出让了自己的灵魂。诗人的形象成为疯子和病人的代称。一些诗人欠缺应有的人文素质,听不得半滴相反的言论和意见,自以为自己是时代的“救世主”,人民大众的大“救星”,是百世难得一遇的“旷世英才”,地球少了他这个“混世魔王”也就会立即停止转动。
乌烟瘴气的天空,飘散着龌龊的灵魂。到处听见鬼哭狼嚎,动不动就歇斯底里寻死觅活。同这个社会的通病一样,反映到诗歌创作领域,在作品里充满了悲惨的、冷酷的、愁闷的、龌龊的现状,这是不可动摇的事实。不能正视时代的迅猛发展,艺术普及大众所带来的“大众创作,大众享受”对“文学泰斗”和“世纪巅峰”的作品的影响力的削弱。斯底斯里地搏斗和反叛现实对可怜的生存状态的挤压。不屑也不敢质问收获的“秕糠”,不思也乐得耕耘的“懒惰”,艺苑里荒草萋萋。
这样,直接造成了丧失原始感情和生活的累计,真实感情轨迹的记录,创作源泉越来越干涸。成天混迹在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自立门户的小圈里,还非得要自缢为“名门正派”,写出的“好诗”充斥着老化的五花八门的“新鲜”,光怪陆离,却缺乏自然之美,自然之巧,蒙蔽着大众雪亮的眼睛。诗歌生态是中国目前最恶劣的生态之一,对变态的心灵的越来越强烈的感官刺激,和鸦片一样中毒却无力自拔而又越吸越想吸的所谓的“崇高的”精神寻求,已经越来越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更没有人愿意静下心来反思艺术源泉的来龙去脉,摘取远离喧哗市井的狂野的自然清新的花朵……
诗歌越来越成为遗传病的怪胎,貌似吓人,动不动要打要杀,改天换地,实则虚弱,不堪一击。有的魔术诗则变法魔鬼,要玩弄“损、无、恐”七十二变,变来变去,绕里绕外,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说白了,一大团浓雾也就是太阳眼里起不了风波荡不起涟漪的无味的一勺臭水。说破了,见不得日光,顷刻无影无踪。现代诗要么是精致的怪胎,琐碎而小气的手镯,要么是十天八个月猜不透的热气球,只能趁着热气膨胀一时。自然之美,自然之巧的佳作反而被致命的未加修饰的“缺陷”挡在“高雅神圣”艺术的殿堂之外,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挖掘。人间的珍珠散落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星星一样布满大地,现代的诗人们视而不见。
铁杵磨成针。在这里,铁杵指的是原始的激情,粗糙的感情,野蛮的力,天然的美。现代诗缺乏的正是这些,而诗人们创作缺乏的正是这些。一味磨呀磨,这绣花针纵然有些闪光,磨到最后,一不小心就“诗意全无”。更有甚者,干脆低俗,哗众取宠,摸着让人感到又硬又僵,滞涩有余而灵动不足。读后让人感到促狭,逼仄,憋闷,喘不过气。诗人丑而不知,并乐在其中,陶醉在其内。难见!——那些有怜悯心,剔透通灵,具慈悲情怀崇高的,忍耐中体现出韧性,绝望中透现出乐观,化苦笑为自适,化艰辛为平和,化无奈为自砺,化愤怒为排遣,仰视则让人开阔视野和辽阔心胸,呼吸顺畅,豁然开朗的参天大树,宏大构建而又逻辑严密气势磅礴内蕴火山激情的诗歌。
诗人们成天和玉皇大帝谈诗抚琴,饮酒作乐,天宫里余音绕梁,昼夜笙歌。诗歌贵族们从此放不下架子,高高在上,偶尔也会想起以这个时代唯一“救世主”的名义从同情里分出一杯羹给社会,给穷人——我不知道究竟有几人樵夫或农民懂得诗人们日夜苦心静营所收获的“泪泪”硕果。没有去体验真实生活里的悲泣和嚎叫,感受生活中无奈的痛和惨,诗人们却口口声声要去分担普通人缺陷生活里的挣扎和苦难。诗人们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反映到诗歌里就是言而不衷,掩耳盗铃。
诗人的天职是记录和反映苦难,恰恰我们的诗人沉迷于灯红酒绿,个人钻营,投机取巧,患了精神缺失症。诗人的声音是因为关注苦难,怜悯人世,爱正义,爱人类,爱自然,爱和平,才成为一个时代最有价值的声音。现时的诗人叫喊着浑身“惨不忍睹”的可怜的伤痕,宛如丧家的困乏的“走狗”,失去了自觉意识,浑浑噩噩,失去良知,直至丧失了做人的基本准则,头脑里灌满了脏水,垃圾。这样的诗人自己沉湎在无力自拔的仇怨的泥潭,休想给别人带来快乐的艺术的果子。
中国新诗任重道远。新诗还是年轻的,幼稚的,但终究不是失望的。谈现代诗,不敢正视它的残缺和丑陋就像不承认蝴蝶是从庸俗不堪的蛹中化出,永远难以诗意的飞翔。没有否定就没有进步,没有断然决裂就没有新生的可能。破开云雾,时光的河流里鹅卵石一般沉积着当代艺术的精品,具有深刻思想性的作品还会受到未来相当长不断进行着战斗进化的时间进一步明鉴。
当前,文学艺术充成为孤岛,诗歌还没有形成足够的与形势抗衡的精神力量。这不仅是时代的悲哀,而且对于“吾将上下而求索”的诗人们是难得的机遇和挑战。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从来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古老中华根基深厚,文明远播,从《诗经》一路走来,定当在新的世纪再一次奉献给世界崭新的耀眼的辉煌。当前,网络诗歌如火如荼,满天烈焰(谁能抢占网络诗歌的制高点,谁就拥有未来)。真金不怕火炼,天空里也有一双摇荡于青天白云中充满不可思议的活力的火眼——那就是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亿万民众的具有不可言说的美丽的晶晶亮眼。
2009.8.18.哑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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